在廣州小洲村的博爾赫斯書店買了兩本書,其中一本為高居瀚的《詩之旅:中國與日本的詩意繪畫》,那一天就在廣州地鐵和「和諧號」動車上很快便讀完這本內容非一般而語言淺白的書。
高居瀚 (James
Cahill)是美藉中國畫專家,《詩》是一本有關他三次就中國和日本當中的詩意的大學講堂。一章是有關宋朝馬遠、夏圭等皇室畫師;一章是明朝如何延續宋畫的詩意,並談及幾名非一流大家的張宏、李士達和盛茂燁;最後一章主要談日本畫家兼俳人与謝蕪村。
這些都是非一般讀者的題目,但高居瀚善於用上引領一般人思考的淺白語言。他形容「馬一角、夏半邊」的馬遠和夏圭的畫有著「非深邃的留白」而當中帶有詩意,這跟我以為留白箇中必有深思為之相反,這或許就如小津安二郎電影那些轉場的空鏡,沒有大意思卻滿有詩意。
高居瀚還提及很多有趣的問題。為何中國有徐霞般的遊記作家、有袁宏道般的週遊詩人,卻無松尾芭蕉《奧之細道》般的詩之遊記呢? 而他比較池大雅和与謝蕪村兩幅畫,兩幅畫都引用了杜牧的同一首詩,比較之下,他認為池大雅的那幅讓觀者留意畫中豐富的畫面,而与謝蕪村「演譯光、氣、體積和空間,創造了一條深入景觀內部心目中的路途」,看上配圖,這樣的分別是顯然而見,同時發人深思。
聽聞這位高居瀚在中國很「火」,他確實用上不同的文字和看法來看中國畫,而且來得輕鬆易明,在他筆下,那些國畫的氣象、氣韻不再是窒礙我們的沉悶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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