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對我之印象,就是每日每時每刻每地也是充滿驚喜,為了盡量擁抱城中驚喜,我出發前給自己一個指示,盡量不要去藝術館、不要去畫展,我認為這些均不是驚喜的場所。但去到巴黎見到Edward Hopper這名字,還是忍不住要去。
巴黎的驚喜,一部份源自耐心等待。在這每條街道都可能有博物館的城市,早於開場時間到達的我,足足排隊等了兩個多小時,這個時間夠我看多一次《四百擊》有多,但眼前依然是同一批排隊的人,那爸爸依然讀著手中的杜拉絲,那吹笛的不知玩了幾多首歌,不知賺了多少個1歐硬幣。
終於入場了。還是要排隊,而且排錯了,我沒有那阿倫狄龍穿的大褸要掛。展覽開始先看一段20年代美國短片,是著名攝影師Paul
Strand和Charles
Sheeler所拍的《Manhatta》(1921)。
“WHERE the city’s ceaseless crowd moves on, the
live-long day.”
在看Edward
Hopper畫展之前,從短片會讀到詩人惠特曼這類的文字,再從Paul Strand的角度意會「ceaseless crowd」的都市。這段短片就如日本神社前的那個水池,讓我們的思想和心情在朝聖之前先過一過冷河。
親眼看到Edward
Hopper一眾名作,確實叫人興奮,沒有什麼當代的畫家,能像Edward Hopper畫般具有攝影感,而又表達出一種非攝影可表達的感覺。當中,有些很簡單的奧妙,確是我站在畫前才想得到。例如名作《Nighthawk》之中,有種一眼便走不出那困悶的感覺。其實畫中有一個很不自然的地方,就是那間酒吧是看不見有入口的,或許這形成了畫中有說不出的困悶感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