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看一次《夜》(La Notte),從正在發展高樓上俯望米蘭的火車站,還有那棟當時米蘭最高的大廈Pierlli。我對這個相當冷的景象,感覺很親切,因為我在這個火車站睡過兩個晚上,早上在前面嘖泉廣刷牙的時候,就是會望著這棟Pierlli。
米蘭是一個沒有大變的城市,當珍摩露從丈夫書展中,走出去四處走走的時候,我10前去米蘭的時候都是差不多模樣;米蘭相比其他他意大利城市,確有一份特別的冷感,羅馬、佛羅倫斯、拿坡里、錫耶納這些都是很完整的城市,街道、建築物之間係有共同的關係共同的歷史;米蘭則不同的,每條街道疏疏離離,馬斯杜安尼從露台看出全不一個格調的大廈,窺視一個個空洞的窗戶,這是一份很米蘭的感覺。
珍摩露的在《夜》中的迷離散步,教我想起她同樣在路易馬盧《通往紋刑台的電梯》的巴黎散步,不竟我一直認為那一夜的巴黎才是最迷人的巴黎;但兩者不同的地方是,《通往紋刑台的電梯》珍摩露帶有一份對感情的憧憬,《夜》的散步則完全是下意式的逃離;當中一幕她在街角遇上一個陌生人,她再回頭望他多一眼,然後繼續,在地盤中見過一隻逗她可愛的貓,在荒地中做兩幫人打架的「架兩」,最後相約丈夫在一個舊鐵路旁的Café,這些都帶有旁觀一個城市的感覺,而我覺得跟Agnes Varda《Cleo
From 5 to 7》也有點相像。
最後大宅一幕,意大利很多當時電影也有類似的嘉年華,如在安東尼奧尼前作《迷情》,那時男主角也是很快的勾搭了派對中的一個女子,只是今次被勾搭的是Monica Vitti,一個對勾搭不算表現得太有興趣的女子,反而對於地板的階磚或者錄音機這些玩意有帶點童真的熱衷;抗拒勾搭的還有珍摩露,大雨濕身之後,與陌生男子驅車外遊,在出軌前一剎作出《花樣年花》式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的決絕。
結局大宅內的高爾夫球場草地,這類topography不時會出現在安東尼奧尼的電影,印象最深刻的定必是《春光乍洩》。《夜》和《春光乍洩》,在一片草地上,見證著某些東西的消失,或許還有消失的本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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