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黑暗對峙》(Darkest Hour,2017)有相當明顯和嚴重的缺點,一眾配角過份臉譜化,戲中的張伯倫和哈利法斯完全不像一名首相和外相,他們只是如一般電視劇中合乎預期的醜角。若要拍出邱吉爾真有獨特的情操、智慧和勇氣,他的對手縱是醜角也絕對需要表現出個人性格,可惜張伯倫沒有、哈利法斯沒有、國皇沒有,連那打字少女秘書都沒有什麼個人特質可言,其他官員軍官更覺得比香港高官更無能,所以《黑暗對峙》絕對不是偉大的電影,我會期望若有《黑暗對峙》這樣的邱吉爾故事,張伯倫和哈利法斯該需要有一點像《莫扎特傳》的Salieri,若是有電影要講邱吉爾的故事,以科曼的《莫扎特傳》作水準目標我認為是好合理的期待。
雖然我不認為《黑暗對峙》偉大,但我承認Joe Wright依然成功擅用邱吉爾偉大的地方,拍出非常感動我的場面,在戲院中看他那最後的國會演說,我確實覺得自己當時也在國會之中,甚或連自己身體也感到震抖。《黑暗對峙》最精彩是電影後段由坐地鐵到最後國會演說的舖排,節奏和情緒猶如一齣《莫扎特傳》內的歌劇,由地底到地面再經過走廊最後走到神聖的國會殿堂,整個安排有相當長度但電影的情緒和爆發力不斷遞增,一氣呵成得來真的像一部走過多重歷史舞台的歌劇。
雖然我不認為《黑暗對峙》偉大,但我承認Joe Wright依然成功擅用邱吉爾偉大的地方,拍出非常感動我的場面,在戲院中看他那最後的國會演說,我確實覺得自己當時也在國會之中,甚或連自己身體也感到震抖。《黑暗對峙》最精彩是電影後段由坐地鐵到最後國會演說的舖排,節奏和情緒猶如一齣《莫扎特傳》內的歌劇,由地底到地面再經過走廊最後走到神聖的國會殿堂,整個安排有相當長度但電影的情緒和爆發力不斷遞增,一氣呵成得來真的像一部走過多重歷史舞台的歌劇。
第一個「Never」在哪裡聽到的? 是在地鐵車廂內乘客中聽到的。邱吉爾走進車廂一刻,所有人靜下,然後回到應有的座位;在車廂中,問過乘客們的名字,然後來一個有前設的問題,乘客們彷彿像Chorus般回答︰Never,Never,Never。整場車廂戲,其實採用了一貫歌舞片的群戲手法,有靜止、有舞台活動、有簡單的對白、有Chorus、最後還有一段跟黑人乘客二人唸詩,可算真正的「史詩式」情景,雖然不少人批評這一幕太過失實或太多當代的政治意識,但在全部《黑暗對峙》中,我絕對最欣賞是這一幕地鐵車廂的安排,讓觀眾不自覺地已如置身在戲劇舞台中,如現場觀眾般準備好去期待我們最期待邱吉爾那著名的演說,We shall never surrende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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