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0月14日 星期五

希治閣 - 《炸彈風波》(Sabotage)


今天看希治閣《炸彈風波》(Sabotage1936),彷彿在回顧二十世紀初現代恐怖主義的雛型。全城的Blackout之下,戲院背後躺著在裝睡的人,一個經營收入低微戲院而為了不多的金錢要製造一場「London must not laugh tomorrow」的恐怖份子。目的地是當時被戲中人認為係世界之中心的Piccadilly ,恐襲的密使最後由一個帶著恐怖片菲林的小朋友擔當,小朋友是恐怖份子太太的弟弟。


小朋友帶著菲林和炸彈包裹一程無疑是整部《炸彈風波》最精彩的部份,雖然希治閭認為那是有明顯瑕疵的suspense sequence。小朋友被檔販截停,用作牙膏和髮蠟示範,以非常輕鬆市井手法掩飾了這猶如赴刑前的淨身過程;小朋友然後趕時間,犯禁帶菲林坐巴士,因為菲林本身是易燃品,警察得知他趕時間往Piccadilly酌情放行 ,我們代入小朋友的眼看倫敦街頭一個一個的鐘,時間分鐘鐘的過,鏡頭時而凝望著他那手邊的炸彈包裹,觀眾不禁希望和苦等小朋友最後一刻能幸運地避過險境,希望、苦等、繁忙的交通、無情的時針,確實是扣人心弦的suspense情節。而這段情節除了具希治閣電影的緊張張力外,也牽涉到觀眾如何代入這種恐怖襲擊的道德思考,若小朋友能最終到達「世界之中心」Piccadilly,小朋友可能脫險,但這將意味著恐怖份子的計劃完全成功,這值得另一場正義的思辨。


《炸彈風波》沒有太多關於恐怖份子們的背景、動機和心理描寫,只簡單道出他們移民身份和貧窮情況,那製造炸彈的雀島檔東主象徵著某種狂人的心態和行為吧,英國警察則被描寫得有點魯鈍,那放行小朋友上巴士的更是全然未知危險來臨的象徵。《炸彈風波》於1936年上映,可算是英國當時尚未意識到二戰降臨的某種社會氣氛反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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