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需要在幕尼黑和法蘭克福之間,找一個停留的地方;這兩所名城中間,有著代表審判二次大戰罪惡的紐倫堡;我希望下次才到紐倫堡,其實坐困愁城真的不知有否下次,我還是只經紐倫堡轉火車,一班相當擁擠的火車,來到了符茲堡(Würzburg)。
符茲堡充滿著相當混雜的風景,河的一端是發電廠,發電廠背後有著青翠的山丘,發電廠的煙囪間可見到黃色一片的葡萄園;河的另一端是古堡,古堡下又有黃色一片的葡萄園。古堡是符茲堡的標誌,建築物望上去呈現奇怪的比例,尖塔有點肥,廣場不廣闊,跟城下保持著陌生的距離。
符茲堡並不予我寬心泰然的感覺,火車站附近都是Kebab或亞洲食物檔,夜間難以看到有白人的蹤影;青年旅舍住的都是大學生,或是不知來自甚麼地區的難民,我住的上格床位沒有叉電插座,電話帶到Common
Area叉電,我沒事做,只能坐梳化呆望窗台孤零零的電話和叉電線;窗台隔鄰是人一陽台,人們出出入入食煙飲酒,吹進來的風很冷;接待處有一家四口,一對夫婦帶著一對小童,還有那隻大得像一個小孩子的狗,而這隻狗在這裡,好像欠缺應有的違和感。
從那比例奇怪的城堡走下來,到了18世紀留下來的巴洛克式皇宮Würzburg
Residence。Würzburg Residence外表非常之平凡,較像一座充斥著公務員的行政大樓多於貴族流連玩樂的皇宮。皇宮最驚艷是通往寢宮的那條樓梯,Tiepolo以粉色調描繪了那個年代想像的四大洲,沿大理石梯級拾級而上,仰望屋拱Tiepolo的天花壁畫,仿佛以阿倫雷奈的Track
Shot俯瞰跨越地域和時空的眾生,明明是舉頭仰望,卻有低頭俯瞰的觀感。那不是真實留得住的畫面和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