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日本旅行,我主要靠地圖和當地的遊客中心來計劃行程的,之前去山陰還有和歌山一帶,都不再帶任何guidebook。近年日本多了平價航線,地點也多了,福岡、廣島、鹿兒島、沖繩等也有平價航班,所以去日本可以用較經濟的預算去得更加細緻,所以整個九天的行程,我也只去了福岡、長崎和佐賀一帶。
「Wings of Obscure Desire」,此名源自本人看過的兩部電影,一是雲溫達斯(Wim Wenders)的《柏林蒼穹下》(Wings of Desire),觀其電影過後有如夢醒時份的感覺;另一電影為布紐爾(Luis Bunuel)的《朦朧的慾望》(That Obscure Object of Desire),電影中有兩名女演員梅花間竹般交插地共演著同一角色,二人之間表現著一種無以名狀的關連感應,而這個部落格,就是為了在這種關連感應忘記之前,留過記錄。
2016年1月28日 星期四
2016年1月21日 星期四
伊力盧馬 -《沙灘上的寶蓮》
《沙灘上的寶蓮》在伊力盧馬的電影中,最特別之處有一個非常討人厭的角色Henri,女子總自然搭上了已婚的他,他也很自然去玩弄那些女子。Henri猶如重現《克拉之膝》中,Jean-Claude Brialy他當時已失去的一眼看穿女性需要的魅力。Henri不只是玩女,在電影尾聲更像個縱慾的魔頭。
《沙灘上的寶蓮》四個主角出場是一場很有趣的角力。Pauline和表姐Marion在沙灘重遇Marion舊友Pierre,Pauline在二人談話之間左右穿插也找不到自己舒適的位置;在較遠方的Henri只說了一句,他們三人好像心事被看透的停了一陣,已見Henri支配著這個關係遊戲。之後四人在賭場舞廳跳舞,Changing Partner之間有兩次嘗試在第三者看不到的一剎去吻對方,Pierre的失敗某程度上鼓勵了Marion的嘗試,太過expectable的Pierre就這樣失去了希冀expect-the-unexpected的Marion。
只有15歲的Pauline,她在沙灘上猶如一棵禁果周旋在成人多角戀的角力之中,故事尾段Henri走上她的床是很直接踩上性愛的道德年齡界線上,而Pauline斷然的拒絕是因她作為這成人遊戲的旁觀者,她比表姐Marion更清楚Henri可惡之處。電影結局之美麗不是Pauline經歷過一段海灘的初戀,而是她回到一個誠實的世界。而演Pauline的Amanda Langlet,十多年之後她彷彿帶著Pauline的回憶,在伊力盧馬另一傑作《夏天的故事》,再次夏天的在海邊再闖情關。
2016年1月16日 星期六
長崎 – 那只剩下一隻腳的鳥居
長崎的原爆遺址,無論地點、設計和氣氛跟廣島分別很大,廣島有更大推廣和平的決心,長崎則較淡然、低調但執著地去面對悲傷。原爆遺址跟市中心有一段距離,在原爆公園周圍更稱得上是人庭冷落的,在公園附近某品牌長崎蛋糕的展銷廣場,相信是舊式招呼旅行團的那種地方,走入去就如入了一間沒有任何人的裕華國貨,年長的店員極其親切過份積極的招呼,看來快要被時代殘忍地遺棄了。
從平和公園一帶冷清的路慢慢的走,就到了如己堂。如己堂是一間少得以為用來拜神的小木屋,屋主人叫永井隆,是一位在原爆後積極協助災民的醫生,他最後也因原爆的白血病後遺症而離世。如己堂是永井隆休養和讀書的地方,愛人如己,名稱改得這麼美,如己堂這路邊小木屋象徵著最簡單也是最光輝的和平精神 – 就是愛。
由如己堂向前行便到浦上教會堂,教堂山邊有一原爆後崩下來的圓拱頂,像山中浮出擱淺的船成了超現實的歷史印記;從教堂門前可望到可愛的小公園,在日本看到公園總會想起黑澤明的《流芳頌》,在劫難之後也要延續生命的光芒。
跟著走到了長崎大學的醫學部,隨路標到了一個很隱閉的側門,一木牌標示為「原爆之物」,在廣島和長崎就是這樣紀錄著不同殘存下來的歷史見證。這座側門門基不合理的升起,看來當日被原子彈的氣流襲擊所致。
然後就見到兩棵不禁教人尊敬的大樹。在日本,很多時見有兩塊大石就用繩綑在一起,曰「夫婦岩」,兩棵大樹則常稱為「夫婦木」。長崎這兩棵大樹守著神社的門口,原子彈也沒法打倒他們,曾經光禿禿的又長得成了長崎最高的生物和最年長的活見證。樹被炸開的洞,人用製渠的技術幫它補了,助它排水;樹下有維護兩樹的捐款箱,這樣的社區多有意思。
兩棵大樹前一點,群屋之中還有一隻只剩下的鳥居,另一隻倒下了的碎片則整齊的排列在小路旁,有當地遊客在那一隻腳鳥居前也單腳站立地拍照。日本就是到處也有這些微小,但可愛又可敬的歷史遺跡。
2016年1月6日 星期三
可愛長崎
長崎是注定不幸地跟廣島連結在一起的。廣島和長崎兩個地方我也去過,不難發現廣島肩負了更多宣揚戰爭和平的責任,更有野心標榜自己是象徵世界和平的城市;長崎則是更低調的平和城市,其主要的和平紀念公園不像廣島是一個完整宏大的廣場,長崎的和平公園設計像香港的摩士公園,拆開幾個大塊的,中間有馬路穿過甚或鐵路穿過,如果從JR經過和平公園,你會首先看到的是多功能運動場。
長崎的原爆紀念館,跟廣島比也少多了,也沒有廣島那份強烈的悲情,那個一比一的原子彈模型,就像普通科學展品一樣放在一邊。由北村西望所設計的和平祈念像,一手指天一手橫伸,樣子和姿勢也甚傻怪的;其實長崎就是傻傻怪怪地一直是日本西學先驅,今天長崎必遊的哥拉巴園,我第一次認識是在藤森照信的《日本建築史》,以藤森照信的專業角度來看,這批最早期西洋風建築就是不專業的,屋的高度和闊度、柱的間距等比例奇奇怪怪,但今天去遊哥拉巴園,雖然沒有卡通人物,但真的有像去了主題樂園的興奮,天真瀾漫的花園草地,屋子散布的方式也像綠野仙踪童話王國。
哥拉巴園附近的荷蘭坂也是有趣得很,是幾楝逗人歡喜的西洋小屋,荷蘭坂上面有不得進入的活水女子大學,外表就像金田一那些七不思議西洋風校園,山下則有香港黃大仙風味的孔子廟,格格不入得來又好鬼抵死;再走前一點就是中華街,都是我第一次去日本的中華街,那裡的東坡肉包子好吃得不得了。
眼鏡橋一帶也是很有趣,小小的一條中島川竟有本事橫過了太多的橋,那裡有不同年代所建的石橋,沒有一條是跟另一條相像的,有的較平、有的較彎,有的行人,有的行車,有的一個拱,眼鏡橋則有兩個拱,但全部橋都是很近的,那段小河就像一段壓縮了的日本建築史一樣;其實你亦可以不倚賴橋,跳石過河,河道有很多肥得難以置信的錦鯉。
若數日本的城市,我還是喜歡京都、東京和廣島較多,但長崎無可否認是特別可愛的一個,在這裡留了兩天還是覺得不夠呢。
2016年1月1日 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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