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9月30日 星期日

尼泊爾之旅 – 達善節 (Dasain)




Dasain,中文譯名達善節,是尼泊爾最重要的節日,總共長達15天。雖然中文譯名為「達善」,但以我本人居住成長的環境和對當地文化完全不認識的情況之下,我是很難理解、感受如何這個節日最終會「達善」。雖然未能完整渡過整個節日,但這已是我在外地親身經歷最大型的當地節慶。

我最初所經歷的達善節,是很樂也融融,老少咸宜,其實整個節日當地人也視之為老少咸宜的大型慶典,但以我們的生活文化,可能不會完全認同我之後所經歷的部份為「老少咸宜」。達善節開始時,我在博克拉,那時路過一巨大用竹製的鞦韆,小孩們盪到天這麼高,還有一帳幕有小女孩跟老婦忘形地載歌載舞著,多麼像我們從電視中見到其他民族的節慶,整個博克拉街道上也播著喜慶音樂,我還以為尼泊爾節慶就只是這樣。

數天後,我到了Kathmandu ValleyBhaktapur,我方知真正節日的味道。入鎮前,有一寺廟廣場,一大片半反光的鮮紅色,那鮮紅色流過廣場的階磚隙,開始聞到一陣腥的味道,那兒有個人蹲坐著,輕撫著牛頭上的快將掩蓋的牛眼,牛的身子超現實的在廣場的另一角落。


當日殺牛的祭典遍佈Bhaktapur鎮內每一角落,他們是活生生的將牛頭斬開,然後會用盤子盛著流出來的血,當牛的頭部和身子分開之後,牛的身子還是會動,動好幾分鐘,那裡的小朋友對此景象是很好奇很雀躍的;另有家長會鼓勵年僅幾歲的小孩去將牛頭的眼晴蓋上,我們中國人所說的死不眼閉,就出現在那頭牛身上,那小孩試過幾次,那牛眼還是會張開的,小孩其實有點怕,但附近的大人則高興得不亦樂乎。


其實整個節日,不只宰牛的也有宰雞的,但我對宰雞有種莫名的恐懼 (原因是電影《巴別塔》於墨西哥宰雞一幕,戲中雞沒了頭後還可以跑一段路),沒有去看。另外,其實節日還有很多東西看的,例如拍賣家畜、將羊群放牧在公路斜坡草地上、看成年人賭「飛行棋」、還有後巷為節日洗衣、洗碗碟的婦人們。其實尼泊爾人當地很熱情的,他們看我這麼詫異的站在一旁時,也遞了血淋淋的屠刀給我試劈幾刀的,我戰戰兢兢的婉拒了他們的好意。


2012年9月29日 星期六

尼泊爾之旅 – 一頓農村午飯




雖然我久不久就忍不住去一次旅行,但說到在農村內吃頓午飯,又好像未正式試過,在尼泊爾的Panauti才有機會一試。

去旅行有心有力肯付錢就可以,去農村食頓午飯卻不是件易事。其實在香港行山,很多行山有名的中途站,如三椏村、鹿頸、嶂上等,也是鄉村,也有午飯,但不會有在農村午飯的感覺,一來該村已非務農維生,二來行山食客眾多,三來依舊飲啤酒、食雞粥,更像是大排檔郊外版而非在農村午膳;在外地旅行,多去的地方也是名勝,甚或到郊外用膳地方集中在遊人聚集的觀景點。原來,對我這等遊客來說,在農村午膳這樣簡單的經驗,原來已經如此難能可貴。

Panauti雖有Lonely Planet特別介紹其美麗到極的河邊寺廟群,但依然是一個極度純樸的農村,我也幾肯定當天我是唯一一個到當地的遊客。村中有一特別大的古廟,古廟附近便有村內唯一一間食店,Lonely Planet也有介紹的,同時亦是唯村內一一間旅館。

雖然是白天,但由於店內沒有亮燈,就是暗暗的,店外則有走廊曬著農作物,不時又有村民走過,多是搬運著某些東西的。落後國家的英語水平通常也比意大利好,店中婦人問我Food? 我點頭;再問我,Rice? 我又點頭,我補充一句Coffee,她說OK。那是一頓簡單不過的飯,飯好像只有些雜豆沒什麼其他的,味道也只是一般,我當時也沒甚感覺,還裝有氣氛的拿本書出來讀。今天,突然覺得這樣簡單的一頓飯,這樣簡單的環境,其實真的得來不易,幸好我僥倖還記得一點點那份樸實的農村味道,讓Panauti這地方成我旅程一趟短暫、簡單而特別的回憶。


2012年9月28日 星期五

尼泊爾之旅 – Panauti




離加德滿都有差不同3個小時車程的Panauti,是一個印象頗深刻的特別小鎮。Panauti最大的特式是座落於兩條小河交集的一個小小三角洲,在三角洲之盡頭是一群顏色艷麗的寺廟群,猶如一個迷你宗教聖地。我當日去的時候正正河邊有喪禮儀式,屍體燒起來時整個河邊寺廟群也煙霧彌漫起來。



Panauti跟加德滿都或者PatanBhaktapur等著名景點比,是少人得多,閒逸得多,但依然是十分有活力、十分有動感。在廢廟打鞦韆的少女、在廟前跳街舞的少女、在河邊洗衣甚或洗澡的婦人、還有在曬農作物的農民,每個角落也有著不同的活動,而所有的事情發生於兩條小河交集的一個小小三角洲,Panauti就好像是尼泊爾文化、歷史、生活的微型縮影。



2012年9月25日 星期二

篠田正浩 -《乾いた花》




篠田正浩是一個初初愛上電影的時候,便已經認識的一名導演。我認識篠田正浩是因為我初初是靠All Movie Guide這個網頁認識那些經典電影的,當中有一套洋名為《Double Suicide》的日本作品拿了4.5星,而大學圖書館又有一餅VHS,就這樣看了第一部篠田正浩作品,那作品的名字是非常艱深的 -- 《心中天網島》,一部滿有淨琉璃色彩的電影;後來又看了比我想像明快得多、改編自川端康成同名小說的《美麗與悲哀》和一部異常美麗的忍者武士片《異聞猿飛佐助 (Samurai Spy)》。我看不出篠田正浩有什麼明顯的風格,但我總覺得他的電影有其獨特的美麗、獨特的感覺。

在《乾いた花》中,我認識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,加賀まりこ,她的美麗是無從解釋的,一個著迷於賭錢的女子,怎會如斯的美呢? 她沉默地押注時,有一種異常殘酷的美;當在居酒屋偶遇時,她跟男主角打招呼,那份親切感猶如是我巧遇著她一樣。戲中,美麗的不只是女人,戲中的美麗是完全不受控,荷官喃嘸式叫人落注的咒語,是一種美;將紙牌散落塌塌米的角度力度速度,又是一種美;賭客將牌翻出來的手勢動作,又有如茶道中的美態。

 


戲中美麗的不受控,或許歸因於主角們的不受控。男主角為什麼定必要幫老大去殺人呢? 女主角又為什麼要不斷地去賭博呢? 他們不情願,但樂於繼續做不情願、也不一定要做的事,甚或不惜坐牢,不惜死亡,不惜一切後果。他們彼此相愛,但不願去愛,也不願做愛,連一個親吻也沒有。他們的愛是真是假? 不知道。他們只是喜歡在一起,看著對方開牌,看著對方下注,看著對方押上所有一切做注碼,看著自己殺死對方,看著對方殺死自己,他們愛得要死,愛得瘋狂,愛得連一個親吻也不顧。



2012年9月21日 星期五

尼泊爾之旅 – 爵士吧




一般對尼泊爾的印象,相信從不會是爵士樂,但在尼泊爾的博克拉,我到過一間非常出色的爵士吧。

去爵士吧,一直是我去旅遊的目標。看場Jazz Live,喝著威士忌跟其他遊人閒談,是我一直幻想的旅途中無窮樂事。之前我曾在日本和馬來西亞也曾遇上過各大小Jazz 吧,但不是入場費過份高昂就是氣氛不是我所期待的。記得在吉隆坡中到過一Jazz吧,是前面酒吧後面Stage的格局,我入去看看個Stage,發覺觀眾席是分開一張張小圓桌,每張圓桌又有45張高椅。這個不是我所認為理想的Jazz Live場地,坐著高椅來聽Jazz太優雅又太局促,我覺得爵士樂是一種由心而發的音樂,聽Jazz一定要是讓人舒服而無須作狀的地方。

我在尼泊爾博克拉遇上的那間Jazz Bar名為All that Jazz。一打開門,我便覺得這是我夢想的Jazz Bar。最近入口的,就是入口右面的舞台,微暗的燈光,一條闊走廊兩面是讓人趟著聽Live的坐蓆位,再入一些才是Bar,想談話Chit-chat的就自然走到Bar的附近,專心聽live的則自然留在坐蓆。我剛入酒吧時,有三男一女在玩著一首純音樂,看得出那男的鼓手是Band leader,而女鍵盤手不時跟Band Leader溝通,後來才知道那女的是即興上去Jam一、兩首歌的遊客。


跟我去過或經過的Jazz Bar不同,這間All that Jazz是沒有入場費或者最低消費的,Drink Menu都有不少威士忌,當時我叫了杯Glenlivet,只須30港元。音樂玩得真的很出色,又遇上了一名來自西班牙馬拉加的爵士迷,我請教一下他,他也認為這間在尼泊爾的爵士吧是難以想像的好。隊Band也不欺場,不停的玩了很多首歌,不勝酒力的我也叫多了一杯Jim Bean Coke,怎知來了一杯Jim Bean和一枝瓶裝可樂,讓我可以一試那些老派西人左手Jim Bean、右手可樂的Chasing飲法。威士忌醉人、音樂也醉人,跟對面陌生的說聲Cheers,然後也可以靜靜的躺著,我覺得Jazz Live就是應該追求這種戲氛。想感受一下在尼泊爾聽Live是怎樣的感受,可看以下片段︰



2012年9月20日 星期四

尼泊爾之旅 – 與動物共存




基本上,我對任何動物沒有絲毫愛憐之心,更甚我其實有點害怕牠們。我在尼泊爾,避不了要習慣跟不同動物共存。不竟在加德滿都,乳牛隨時走在街上,河邊的垃圾山中也住滿了牛群。旅遊景點中,寺廟如Durbar Square有著大量如希治閣電影中的群鳥,著名的猴子廟Swayambhunath除了大量猴子外,也有猴子跟鴿子和流浪狗一同爭食拜祭品的奇境。


猴子廟Swayambhunath中的猴子其實是頗溫馴的,使我在尼泊爾慢慢失去了我平時對一般動物的畏懼,警覺性也減低了。當最後一天去Pashupatinath時,我又為一群猴子拍照,當中一隻小的為一隻猴王搔背,怎知那隻猴王突然向我發難,我當堂退後幾步,但卻把手中的Lonely Planet遺下了。牠們脅持著Lonely Planet跟我對恃,其中一隻不知餓還是什麼,竟咬了Lonely Planet幾口,有好十幾頁給它咬走了一角,吐在地上。

牠們手抱著Lonely Planet好幾分鐘,那情景有點像多年前Visa卡的廣告那偷了信用卡的猩猩,我差點想拿出相機拍下這情景寄給Lonely Planet雜誌,但可能我連相機也會給牠們取去而作罷。若有朋友在香港圖書館中找到一本10多頁紙缺了角的Lonely Planet Nepal,相信很大機會是我用過的,並祝你旅途跟我一樣愉快。


2012年9月16日 星期日

尼泊爾之旅 – 與藏民踢足球




我去尼泊爾,其中一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當地的藏人,對中國為何如此害怕和監控西藏有一番新的體會。

我在尼泊爾,對當地藏人的印象是聰明、有學識、愛思考、和有一套外人難以理解的生活之道。在加德滿都、或者PatanBoudnath,我幾次遇上最舒服、最有特式的店子、Café或者餐廳,都是由當地藏人打理,他們的店子常很清新而鮮明地出現在滿街都是招牌的旅遊區。

有一次,我在一寺廟之中,見到兩個藏人談話,那一刻我切身感受到藏人如何將生活、宗教和哲學恆常地融入生活之中。他們二人就是在那細細的寺廟庭園,不停地一邊順時針繞著庭園、一邊談話,我看得出他們的神態是很自若,是在Casual Talk而不是宗教Practice,只不過我們通常是坐在CaféCasual Talk,他們就是在寺廟打圈。相信對西藏或尼泊爾文化有認識的朋友都知道,對著佛塔或轉經輪順時針打圈是他們日常的宗教gesture,猶如日本人經過神社時作拜禮一樣,但可以一邊做一個宗教式的physical action一邊casual talk,我那一刻覺得這兩個藏人的思考境界是難以想像。

在博克拉,我到過一藏民難民營。藏民難民營是在旅遊書介紹著的,好像是買藏民所造的工藝品好地方,我去到時已黃昏,或許已過了他們預期旅客會來的時間,但還有一西藏女士以非常熟練的英文問我是否來買些手工藝品,我婉拒了她的邀請,並看著在庭園踢足球的那些喇嘛。

能跟喇嘛一起踢足球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,我當然忍不住跟他們說我也要踢。那裡在踢足球的大約有89個喇嘛加1個藏人,年紀大多只有1112歲,有幾個是成年人,但我加入了比賽之後,無論是我方球員還是敵方球員,全部人都可以改用英語溝通,好神奇,好驚人! 我們平時在辦公室開會,若突然要說英語大家也會不大自然,但這班小喇嘛好像是按了網頁上一個語言鍵後全部改作英語溝通,叫喚隊友傳球、盯人、打氣,跟他們相處過一陣子,我真的感受到這個民族何以是對抗中共的最大、最長久之族群,又何以中共是如此要控制和壓迫他們不可。

 

2012年9月14日 星期五

尼泊爾之旅 – Momos




Momos,尼泊爾著名小吃之一,跟我們餃子幾乎外貌一模一樣,味道也十分類同,是一樣我們特別熟悉的當地體驗。而跟我們餃子幾乎唯一的分別是,Momos很多時候也是用一個有酸味的湯上的,再混上辣醬,跟中國餃子比較Momos肉的部份略多一點,像大白菜、大蔥、薑這些疏菜則較少份量;而造型上,由其跟日式餃子比較,Momos略呈圓身,在混沌一片的湯中用匙羹來吃的。除湯上外,還有炸Momos的,但我覺得炸的味道稍遜一籌。

Momos在尼泊爾非常流行,充斥於大街小巷路邊檔各處,多得我連Momos的尼泊爾字母也認得出。我很愛當地Momos檔子,打開蒸籠那刻,肉香混雜汽車的汽油味,我懷念這尼泊爾的風味。

 

尼泊爾之旅 – 巴士旅程




一般旅行,在可能的情況之下,巴士會是我最後的選擇,因為巴士會受路面情況影響,又較容易錯過了落車的地方,在車上又不能閱讀,較落後的國家更可能是十分顛簸的旅程,總之巴士一般來說是我最後的選擇。

但去尼泊爾,我強烈推介一定要乘巴士。我指的不是來往加德滿都和博克拉的遊客巴士,我指的是當地人乘坐的巴士,在尼泊爾乘巴士,是跟當地人生活距離最近的體驗。在巴士站有小童會走上來賣水,有乘客會帶雞隻上車,有人會把羊隻擺上車頂,乘客較少時羊隻可以在走廊走來走去,當車載滿人和貨物的時候,人下車就要使出攀爬絕技,沿途乘客會爬上車頂繼續旅程。

這個看似混亂的巴士服務,作為遊客卻是容易、便宜和方便的選擇。在加德滿都,巴士總站位於總統府附近,離Thamel區步行約20分鐘便到。巴士基本上可連接全國所有城市,我用巴士到過Bhaktapur, Boudhanath, Thimi, Panauti等地,只要走進巴士總站呼叫你要去的地方,便有人教你該去哪架巴士,沒有巴士號碼 ,沒有路線signage,也看不到有時間表。 沒有時間表,哪怎知巴士回程時間呢? 我又真的從沒有問過回程時間如何,我只靠常識和感覺來判斷,尼泊爾到處也是人,相信不會像日本鄉郊般56點就沒有巴士吧,總之,我沒遇過什麼麻煩,只有難以相信的擠逼情況。

一架巴士上除了司機外,還有一個工作人員。該工作人員負責收錢找錢外,開車時,他會站在車門口,向街上伸出手臂,大聲呼叫該路線的主要目的地,吸引路人注意,如巴士是去Panauti途經Banepa,那人便會不斷叫「Banepa, Banepa; Panauti, Panauti」,不斷重覆,響亮而有節奏的;如有途人不明白路線,車子會停下來,讓工作人員站在門邊解釋,因此,你亦知道大家都沒有清楚「路線」這個概念。工作人員還要負責沿途很多物流工作,如搬羊仔上車頂,從堆積如山的貨物騰出夾縫讓人下車,適時爬上車頂觀察路面狀況,還多數都曉簡單英語跟外藉乘客溝通。

 
尼泊爾是到處都是很多人的地方,但若是只是在加德滿都那些廣場或博克拉湖邊走走,你會有一種依然留在機場的感覺,通處不是西人、就是中國人、台灣人、日本人,若想近距離感受當地人生活,我強烈推介尼泊爾的巴士旅程。


 

2012年9月13日 星期四

尼泊爾之旅 – Thamel




尼泊爾最多遊客會到的地方,是Thamel;尼泊爾最不像尼泊爾的地方,也是Thamel

Thamel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呢? 一個完全依附著旅遊業發展的地方。我當時深夜飛機才降落於加德滿都,心想還有段時間才可以到Hostel,怎知乘Hostel安排的車只消10多分鐘便到了,Thamel作為一個尼泊爾遊客主要聚集的地方,離機場之近是超乎我想像。

Thamel的外表就像一個影城,很多招牌、很多霓虹、很多天線、很多Hostel、很多餐廳、很多酒吧、很多人流、很多chit-chat;居民卻不多,好像每個路人你也可以問他買機票或訂行山團的。Thamel外表像一個影城,走起上來卻像一個迷城,很難看出一個角落和另一角落有什麼分別,街道看上去是一式一樣的混亂;Thamel的混亂可見於我所住的房間,我住的房間那天花僅餘的一排窗子,對著的是晚晚也會有Band Show的酒吧舞台,跟舞台只有約20米之遙,而這酒吧是不屬於我所住的旅館,幸好他們玩Bon Jovi、玩Metallica通常也是玩到約晚上11點,因為很多時他們也是對著空椅玩Live,在聽的竟是躺在房間經已疲憊的我。

Thamel 跟尼泊爾是完全格格不入的。當隔幾條大街是在輪流供電、街燈、交通燈也全關的時候,Thamel永遠是燈火通明的;當尼泊爾大部份人全年每天兩餐也在吃那有些許飯、些許菜、些許馬鈴薯的那盤Dal BhatThamel卻是世界各地美食盡有,鋸扒、Pizza、紅酒白酒,包你大快朵頤,在那裡有意大利餐廳名為La Dolce Vita,玩樂在貧窮線上是何等甜美生活。

雖然尼泊爾的旅遊業促成了Thamel這樣的古怪區域,但同時把這裡變成知識文化的集中地。我從沒去過一個Hostel臨立的Downtown有這麼多書店的,非常有名的Pilgrims Book House有著大量各式英文書藉,當中以尼泊爾、印度、西藏、佛學、瑜伽等主題的更是驚人的多;另一Tibet Book Store有著濃厚英式書院味道,內藏大量我未曾聽過的西藏佛學或藏族智慧的英譯典藉,簡直是另一知識宇宙的一門窗子;在Tibet Bookstore隔兩個店子是一全日文書的二手書店,日本人的閱讀消費需求大到遠在Thamel也可以支持一間書店,真的驚人;而我在另一書店,找到原田知世主演《早春物語》的全分鏡寫真集,很難有比這更意外的尼泊爾紀念品。

Thamel雖然跟尼泊爾格格不入,但我喜歡Thamel的早上。在奶茶檔飲杯異常美味的奶茶,在對面夾餅檔買件夾餅,掃街工人開始打掃,陽光照落凌亂的窄路,是每一天旅程理想的開始。

 

2012年9月12日 星期三

日本山陰之旅 – 米子




米子,我去旅行去過其中一個最沉悶的城市。米子之沉悶,是難以想像的,那裡沒有景點、沒有特式步道、購物街沒有開門的店子比開門多、沒見有唱片店、沒見有Gallery、沒有有型商場、百貨公司有如永安瑞興兼7點關門的高島屋、鬼才岡本喜八故居變成灣仔The Pawn、連藝術館、圖書館也要臨時裝修……在這悶得出奇的城市,我住上了5晚,因為那裡是山陰最重要的Transport Hub,來往鳥取、境港、大山、安來、岸本和米子空港等地,加上車站酒店相當便宜,我在這沉悶得很的城市住了5晚。

但回到香港後,發覺我在那裡曾經過不少特式的店子,如吳服店、舊文具店、火繩炮店(!!),其實也幾有特式的;另有民俗館展示了一系列的雙六或各式百人一首紙牌,當中雙六有關原大戰、南極物語、成佛之道等各個版本,也算奇觀;但米子市內的死氣沉沉,我只在離開日本時的一個上午在城內走走,或一兩個晚上回來食晚飯,已是悶得發慌,悶得叫人稱奇,悶得我在旅館看爛片《Sex & The City 2》,特此一記。


2012年9月11日 星期二

日本山陰之旅 – 植田正治




植田正治,一位我在日本認識的攝影大師,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,是在東京惠比壽攝影博物館門外,外牆有一幅他於鳥取沙丘所拍的《妻のいる砂丘風 (Google translate: 一個妻子的沙丘景》,一看那張照片,就有一種魔力,我一定要來鳥取沙丘這個地方,我就是因此來到了山陰一帶旅行。跟小泉八雲一樣,山陰一帶亦是植田正治成長和取材的一帶,我這次旅行基本上交錯著兩位大師走過的蹤跡。

心想去鳥取沙丘定必是朝聖之行,但那裡實在太美麗、太神奇了,我跟朋友只在那裡走來走去,胡亂拍照,不亦樂乎。朝聖的心情,重拾於兩天後到位於大山山腳的植田正治寫真美術館。

我出發之前,曾在網上看過植田正治寫真美術館的外表,我的感覺是怎麼形狀又奇怪又黑沉沉的,走進去方知道是為觀賞大山最美風景而設計,也代表植田正治他永遠能看著大山那份柔和安祥之美。美術館內設有世上最大的攝影鏡頭,鏡頭之下為一影像室,我們猶如置身一部巨大機身之中,回顧他溫暖而魔幻的攝影藝術之旅。

植田正治首先吸引我的是沙丘之上的孤寂魔力,但認識多一點就會發現他照片中特有的微暖感覺,不少人稱之為「植田味」。於植田正治寫真美術館,有女高中生走來走去玩攝影遊戲,而我也抵受不住頑皮的玩味,在大山之下拍攝一下走在白間線上 的車子,我相信植田正治喜歡攝影,他喜歡它的美麗,也喜歡它的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