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Jeanne Dielman」就是女主角的名字,由參演過《去年在馬倫巴》、《中產階級的審慎魅力》的Delphine Seyrig主演,在這200分鐘的電影,幾乎每一分鐘都會見到她,當中可能有九成的時間只會見到她一個人,見到她在洗碗、整理晚餐、打掃房子等等,一般家庭主婦會做的事;另外,她有兩份在家兼職,一是幫鄰居照顧嬰孩,另一是當妓女接客。電影的故事就是「Jeanne Dielman」這個女人生活當中的三天,很有規律地幹以上的事情。
這電影最表面的特式,是經常刻意的視覺上平衡。這個安排特別容易察覺是當主角要離家出外的時候,她永遠都是走在鏡頭中央的,由房間走出走廊,她走在兩面闊牆的中央;由家門到電梯,那電梯是舊式有閘的,離開電梯時打開兩道閘,離開大廈時,除看看郵箱時,她走在大廈走廊之中央;走到街上,在兩旁都是樓子的小鎮,鏡頭不時刻意將主角置在路上之中央。而從鎮上去完郵局、市場等地回來,以上鏡頭從反方向又出現多一次,直到女主角回家,回到她的廚房。
而電影故事有三天,一來一回進出房子共有六遍,而導演Chantal Akermman絲毫沒有刪減或者因為重覆而縮短以上鏡頭,明顯刻意挑戰觀眾的耐性,更甚要挑戰的,是這個女主角生活,背後所形成的一套規律。以上將主角置於中央的鏡頭,用意就是表現無論她在家內家外、當照顧兒子的媽媽還是接客的妓女,她的自身也是困於一套規律之中。
導演Chantal Akerman刻意沉悶的手法,就是要呈現這套規律之可惡。而這部電影之所以為經典,就是從極度平平無奇的情節來呈現社會對當時女性之不公。刻意安排女主角生活的三天,就是以三天之時間感受其規律之處,還有是因何和如何女主角嘗試打破這套規律。Chantal Akerman驚人之處,就是一些非常微小的生活轉變,也可以教觀眾看得很不舒服。如平時收藏錢的那一個瓷碗,那一晚沒有蓋好;如被兒子發現褸上的紐扣丟了,到店子卻配不到;如重回咖啡店,昨天的位置被人坐了,而熟落的侍應今天卻放假。
這些打亂生活秩序的東西,成了心中一條狠狠的刺。早上沖咖啡,怎樣換奶、加糖、再隔過,也不合味。喝過咖啡後,她坐在梳化,我以為影碟壞了,原來是她真的想不到要做什麼,只有坐著。電影快將結局,Chantal Akerman早已安排其終極控訴之前一剎,女主角乘電梯欲走出街上,卻突然回頭,乘電梯回家。
我其實認為電影之結局跟整部電影格格不入,但Chantal Akerman自有一套看法,對她來說,一個人突然的死亡,跟將一樽牛奶放在桌上卻不小心濺出了一些,她認為兩者的戲劇效果是一樣。
咦?我明明留了言的,為什麼不見了?@@a
回覆刪除真係唔知wor......pity
回覆刪除